第82章 猎人的规矩(1 / 2)
这俩狍子是一公一母。
公狍子有角,角上会生满很多细的疙瘩,仔细看能吓死密集恐惧症。
传统神话里的龙角,就是取自于狍子的角,但这种角不太坚硬,很容易脱落。
还有几日就到9月份,正是狍子发情期,明显这只公狍子是外来户,正在努力通过“唱歌”和跳舞吸引母狍子的注意。
如果能获得芳心,很快母狍子就能怀孕,孕期大概七八个月,来年五六月份生产。
余秋堂没有急着开枪,他还在等待。
一般狍子不会成对出现,公狍子既是外来户,那说明和母狍子一起的,至少还有两只。
三只才是狍子群最系统。
他在所有狍子全部汇聚在一起,然后一打尽。
这时。
两只狍子玩累了,在潭里喝了点水,在旁边草地上开始你侬我侬,林间偶尔会跑出几只鼬科的动物,也会心翼翼地在潭边喝水。
又过了十几分钟,余秋堂等待的队伍终于出现,还超出他预料,一口气又来四只。
两只成年狍子,应该是已满两年,还有两只体型偏,雄狍的角还没完全长好,估计最多一年多。
四只狍子过来后,先是站在水边呆呆地站了会,然后对着四周“嗷嗷”叫着,成年狍子的叫声很苍老,有点像是羊叫,又有点像狗叫。
狍子则是“嘤嘤”地叫个不停,若不是猎物,其实听起来还挺萌,尤其是配合着它们清澈的大眼睛。
余秋堂还是没有立刻动,一直等到后面四只与前面两只汇合,通过站位,发现先前来的母狍子就是它们“头狍”。
这才瞄准母狍开了一枪。
“嘭!”
枪响了!
可母狍并没随声倒下,关键时刻,该死的枪竟然打偏了。
余秋堂一脸懵逼。
怎么可能!
以他的感觉,怎么会让枪打偏,这么近的距离,若说瞄准狍子脑袋打在身上,还能说的过去,要说直接脱靶,简直匪夷所思。
他这才意识到,这把枪调教的有问题,根本不是常人能使用,刚才子弹至少偏高半尺,偏左十公分。
不过。
若说枪不准,他上次亲眼看到老秦随手就打下一只布谷鸟,又好像没啥问题。
难道是他的枪法,真的退步了?!
但不管如何,余秋堂立刻推子弹进枪,心里大致盘划下弹道偏离的尺寸,再次对着母狍子开了一枪。
“嘭!”
这次运气好到极限,他虽没打到狍子脖子,子弹偏低,但却命中了它的前腿,狍子瞬间跪倒在地上,半截腿被打掉。
他也不拖泥带水,干脆拿过弩,射出早填装好的弩箭,直直射入母狍的脖子。
至此。
母狍才算是囊中之物。
到了这时,狍子们却依然还是没有太慌乱,它们只是向后退了十几米,又齐齐站住脚步,打量着站起身的余秋堂。
而余秋堂则是趁着这个光景,打出第二枪。
狍子这种东西,为什么被称为傻狍子,就是它们因为长年累月固定在很狭的范围内,以至于对很多危险不敏感。
这边的人喜欢叫狍子叫作“傻三”。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狍子一般遇到人类,会至少停三次。
第一次,是突然听到狗叫,它们不会急着逃窜,而是会原地站着观察会狗子,等到狗子开始扑咬,才会继续跑。
第二次,是看到人类,它们一般也会停下来,有个短暂的停留。
第三次就是逃跑后,同伴受伤后,它们会返回来查看同伴。
熟练的猎人都知道,要捕杀狍子,就要把握好这三次开枪的机会,一般都有收获。
要是等它们跑起来,还是很难打到。
体型,草木遮掩,动作灵敏,可不是一般容易捕捉的移动靶。能在狍子跑动中命中,都是猎人里面的佼佼者。
有前两次铺垫,这次他的枪总算没有歪,直接命中一只公狍子的头颅,狍子应声倒地,其他狍子这才四散逃跑。
余秋堂没有理睬已打中的狍子,立刻提着枪抄近路朝前跑,两点直线线段最短,跑出两三百米,便看到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狍子,这时候果然又开始站住朝来路看。
余秋堂目测距离,大概有七八十米,一时把握不准这杆改造枪的射程,便悄悄溜下山坡,向前摸索了二三十米,这才又开了一枪。
这枪打的也有点问题,本来是瞄准一只狍子的脖腹部,结果在开枪的时候,刚好另外一只凑过来,那枪不偏不倚,打在狍子的屁股上。
狍子疼的“嗷嗷——”嚎叫着,快速的逃进前面的树林,很快消失不见。
余秋堂看着狍子消失的方向,无奈摇头。
虽然已经有两只狍子进账,但他依然觉得很不爽。
意外太多了。
打猎很看重心情和手气,第一枪出问题,让他心绪受到影响,变得有点焦急。
若是刚才稍微冷静点,再等待片刻,挡住子弹的狍子或许就会让开,只要半个身位,他就能将原来的目标击倒。
“算了。”他摇摇头,这是重生后第一枪,不能要求太高,能这样就不错。
再说,狍子只是这会跑了,但他们这次狩猎并没结束。
来之前他就做好打算,狍子喜欢在傍晚和早晨出来,那他们三人就在山里待一晚上,今晚不行的话,明早还能碰碰运气。
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扯开嗓子喊两人过来。
狍子逃跑的方向与他们埋伏之处相悖,相当于这第一波捕猎,两人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于是当看到被连枪带弩搞定的两只狍子,就连余秋江都有些遗憾。
“狗日的,没跑我们那边,我都没有发挥。”王浩峰更是郁闷。
余秋堂心想你也就是吹吹,狍子又不是食肉动物,不会近身攻击人,如果是用弩,就你那水平,怕是狍子毛都碰不到半根。
“还是你厉害。”
王浩峰看到余秋堂的战绩后,不吝夸奖,咧嘴哈哈笑道:“有你在,我们就不算白跑。”
余秋堂也不刻意谦虚。
一来是划不来,都是好哥们,谁是啥人彼此心知肚明,谦虚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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