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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数载春秋,紫府后期(四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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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说的傻子,是林凡师叔?”

“除了他,还能有谁?”

江生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

田明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不明白自己那一向云淡风轻的师尊为何会如此。

江生笑了笑,示意田明安坐下。

给田明安倒了一杯茶,江生缓缓说道:“你师叔的劫难到了。”

“以他的性子,必然是要硬闯过去的。”

“但他这一关不好过,十死无生不算,但九死一生却也是有的。”

田明安心翼翼的问道:“师尊,您是要去帮林凡师叔吗?”

江生摇了摇头:“为师又没犯傻,岂会去陪他送死?”

“更不说,这是他的劫难,他需一个人闯过去才成。”

见田明安有些茫然,江生解释道:“你师叔与为师性情不同,他有他的缘法。”

“为师性子偏冷清,对儿女情长之事并不热衷。”

“所以为师一心向道,并无情劫一说。”

“而你林师叔他性子爽朗,颇有豪侠意气,男欢女爱乃是天性,他游走江湖难以避免。”

“依他的性子,此事不过道心难安。”

“但渡过这关,他便是破了关隘,破茧而出。日后修行到紫府后期,便可调合阴阳,汇聚龙虎,进而玉液凝丹。”

“此中关窍,外人很难帮上什么。”

“师尊”田明安能感觉到,江生内心并不稳定。

江生摆了摆手:“无事,他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不能拦着。”

“伱且好生修行去吧,为师只盼着你日后莫要沾染情劫,扰了自己的道心。”

田明安点了点头,退下自己修行去了。

江生长叹一声,还是平心静气,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我该去帮他吗?”

“帮他也不过是送死。”

“自幼相识,至今已有三十载,向来是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的,岂能坐视不理?”

“那是林云轩的情劫,与我江元辰又有何干?”

“他是他,我是我。他要去渡他的难关,我也有我的修行,我已经明心见性,得悟天光,只需按部就班的修行下去,十载步入紫府后期,十载调养精气神,必可炼就上品金丹!”

“到时再去给他报仇就是了。”

“对,只需按部就班,我就可以成为道宗真传,何必为了林云轩扰乱我的道心呢?”

“可如果林云轩死了,你江元辰就真能安心修行下去,你就真的问心无愧?”

种种思绪无端升起,在江生心中不断滋长着。

在江生识海之中,那盘坐水天之间的道人身侧,满是混沌虚影,蛊惑不断。

时而有靡靡之音响起,时而是惨叫哀嚎,又有几道人影围绕着道人,不断低声细语。

“哼!”

一声轻哼,伴随着剑吟鹤唳之声。

识海之中只听一声剑吟响彻,无形之中好似一柄青锋出鞘,煌煌剑光直冲云霄,剑影惊鸿,通天彻地。

“啊!”

惊慌失措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剑光明照四方,涤荡阴晦,好似有谁被剑光伤到了眼睛,又有谁被剑意刺伤了心神。

一时间,群魔退散,天地清明。

“区区外道邪魔,还妄图扰本座的修行。”

识海之中的道人,依旧盘坐在水天之间,一柄青锋围绕着道人不断盘旋。

翌日,田明安发现江生站在道观之外,静静望着那围绕着道观的溪水。

这条溪水,是江生以剑开辟出来,用天一生水经引来泉水灌通而成。

其环绕道观,又蜿蜒而下,直通清平镇。

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偶有几片落叶飘落水面之上,顺势而下。

而溪水之中,有几尾鱼游弋不定。

“师尊?”

见是田明安来了,江生笑道:“且来,一同看看。”

田明安不知所以,上前看去,只见那几尾鱼颇为欢快的在水中游弋着,一片落叶飘来,惊得它们四散逃去,等落叶飘远了,又忽得聚来,再次围绕成一片。

“明安,你说这游鱼生于溪水之中,困于方寸之间,终日嬉戏,其是快乐呢,还是不快乐呢?”江生问道。

田明安认真思索着,然后说道:“师尊,徒儿想来,鱼是快乐的。”

“为何?”江生又问道。

田明安说道:“这溪水就是它们的世界,以我们的目光来看,它们是困在方寸之间,但那何尝不是它们的天地?它们无忧无虑,为何不快乐呢?”

“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乐呢?”江生笑问道。

田明安愣了愣,说道:“可是,师尊也不是鱼,师尊为何觉得鱼儿不快乐呢?”

江生哈哈一笑:“不错,不错。”

“明安,你有自己的理念了。”

“明安,为师今日再教你一句,万物生灵,各有其法。我辈修行,在之本心。”

“何为心?道心、神识、理念、意志通通都是你己心所化。明安,需勤拭己心啊。”

说罢,江生笑着回了道观,只留田明安怔在原地,出神的盯着那水中游鱼。

青玄观并未因林凡的出现就扰了宁静。

千二百里青屏山依旧是一片祥和,田明安每日诵读功课,时不时狐狸白莹就来寻田明安玩耍。

江生对此也不在意。

时日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终是在年末,有消息传来。

青玄观中,江生与徐潇分坐一席。

烹茶,品茶,下棋。

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纠缠难分。

落下白子后,徐潇说道:“魏国那边,出了一桩大事。”

“哦?是何大事?”江生神情颇为淡然,落子断掉了徐潇的大龙。

“魏国昭平郡主在下嫁卫家时被人劫走了。”徐潇说着,又下一子,将白棋再次连成一片。

江生眉头微皱,不知是看棋局还是思索此事:“被劫走了,还真是有趣。”

“谁说不是呢,此事可是惹得魏皇颇为恼怒,发下了海捕文书去搜寻贼人。”徐潇说道。

“那这桩亲事就这么黄了?”江生问道。

徐潇摇了摇头:“并没有,魏皇另嫁昭宁郡主给卫家了。”

江生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可真是,一场闹剧。”

“确是如此。”徐潇附和着。

二人没有再多言,继续下棋,品茶。

一盘棋结束,徐潇开口道:“前些年,郑国的演武盛会,道长可知晓?”

江生点了点头。

徐潇继续说道:“那演武盛会弄得声势极大,郑、鲁、楚三国演武,出现了不少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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