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那些人也喜欢(2 / 2)
刚到村口就被苑福宁给拦住了。
俞长君叫她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里,一声不要出。
夕月几乎是半跪着躲在马车窗底下的,偶尔还掀开帘子偷偷看一眼,俞先生高大,把对面的人挡的死死的。
等车走出去了,她才一晃神看到了福宁。
小丫头气鼓鼓的骑马走了。
俞长君说,她是他相依为命的师妹,人最单纯好骗,脾气简直是个火桶。
说的时候他笑了,那笑意就像冬天里的一抹阳光,带着许多欣慰。
可夕月却心里酸涩。
苑福宁吧嗒落了一滴泪。
那滴泪砸在扳指上,转眼就没了影子。
福宁:“我师兄被侵犯了?”
虽然是问句,但她心里依旧有答案了,手紧紧攥着,微微颤抖。
福宁:“他不是只去过两次吗?”
夕月:“明面上,是只有两次。”
“但背地里,他常被杨舒请去,也有六七回。”
她久久的出神,“那时候容玉晓也在,我也在,还有两个已经死掉的清倌。”
苑福宁:“逼迫我师兄的人是谁?”
夕月摇头,“不知道究竟是谁,但去的是杨府。”
福宁手指生疼,她却不想低头看一看,心里只觉得嘲讽。
人人都当容玉晓是个疯子,没人在乎她说什么。
可她说的
竟然句句都是真的。
到底谁才是疯子。
苑福宁:“你给他上药情况如何?”
夕月手指轻轻拨动筝弦,铛的一声。
许久,她的声音多了几分苍老,又混着沙哑。
“他不让我上药,甚至都不让我碰一下,他说事到如今,上不上药没什么意义了。”
其实严格论起来,她和容玉晓都该感谢俞长君,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前面,身心俱疲走向死亡的就是她们了。
那年,杨舒是动了杀心想废掉她和容玉晓的。
毕竟宴会参加这么多年,一个疯病越来越严重,一个逐渐年老色衰。
都没什么价值了。
夕月嗤笑一声,“这扶州啊,烂透了。”
“俞先生那样顶好的人死了,杨党那些货色却还在声色犬马,哪有什么道理可严?”
苑福宁一摆头擦掉眼泪。
深呼吸两口气,问道:“你还知道什么,有关我师兄的。”
“只要你想起来的,就告诉我。”
夕月蹙着眉,还能想起什么呢
还有一只糖糕。
她跳胡旋舞出身,胡旋舞最重视脚腕。
那段时间她跳的实在频繁,还有个猪头猪脑的东西,在她刚一起步的时候上来揽她的腰。
结果自然是脚腕扭伤。
夕月被赵家二爷痛骂了一顿,甚至挨了几鞭子。
寒风凛冽的天,没一个人管他,只有俞先生带她去了医馆。
还给了她一只糖糕。
俞先生:“我下午买的,本来打算晚上带给家里的小孩儿,现在给你吧。”
糖糕早已经凉透了,但依旧有韧性,真的好吃。
夕月看着福宁:“俞先生应该有很多女子都喜欢,甚至我觉得容玉晓的心里也有他。”
容玉晓和她不同。
她是春凤楼出身,说句不好听的话,谁的奚落脏话都听过。
但容玉晓毕竟是三品大员的夫人,虽然没有品阶也没有诰命,但到底也有个夫人之名,她极其好面子,从来不和夕月说一句话,更没有给她过好脸色。
但夕月曾撞见过一件事。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容玉晓和杨舒在长廊里大吵了一架,她大喊一声说什么要把事实都嚷出去。
然后就被杨舒掐着脖子摁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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