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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了,自然顾不上其它,头上的大包怎么搞,回来饭食怎么吃,作业怎么完成,哎,谁跟她说话都一副心不在焉,反正这位小公主一直都这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静静呆呆的;说多了,她就烦,一般人她不得明着烦你,就转过头去不搭理罢了;要她爷爷,她真发脾气!跟她爷爷闹啊,这也是身边人都见过的……
今儿也是不巧,二把守没那些密集的会议,回来早了!平常,人日理万机,哪能时刻都见得着家人的,冯杏的作息时间是固定的,二把守也不得干扰,时常都是周末才见得着小孙女。这一见孙姑娘额头上顶着个白纱布,着急了。底下人包括程智在外头是汇报个多遍了,听不进去,非得和自己小孙女再唠唠。
“我就不信他们没把事儿跟你说清楚,别烦我了。”看看,冯杏耍脾气了吧,好在她没那娇气,头撞了就不写作业了,依旧趴那儿写呢,
冯禧呢,多风云叱咤一霸主,老来老来,摊着这么个小祖宗。外头,他一眼瞧去,别说人,江山抖一抖;这盏小书灯下,低头哈腰,轻声轻气,“杏儿,叫爷爷看一下额头,严不严重,”
“不严重,”冯杏还一笔一划写她的,她写字很慢,非要写好,做的对不对不说,字儿她要写好。不耐烦吧,倒也回了爷爷一句。
冯禧一手搭在书桌边,弯着腰歪着头,“好好,就听爷爷再讲一句,”同时竖起修长的食指,“杏儿,听程智说,今天作业不多,就是还有项课外作业是吧,要一首章怀明的诗词写大字。”这根有力笔直的食指就没放下,前半句举着是“再讲一句”,后半句,极具权势,我孙姑娘要一首诗!
冯杏没抬头,“嗯。”应了声,
“好,我知道了。”食指放下,冯禧起身,两手背后再默默站后看了会儿孙姑娘做作业,转身放轻脚步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
就这么权稳。
当晚,九十高寿的章怀明亲自接到一个电话,请他做一首全新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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