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汉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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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场内外全部安静下来，就算是没有提前听到风声的人，这时候也该闻出味儿了。

韩世忠半跪在地上，头没敢抬，听着刘陵的声音，身子微颤，但下一刻，还是大声喊道：“请刘公称汉王！”

他依然没有立刻回应。

王阿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今天就算反对，刘陵称王的事也不可能因此而停止，反而很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战争。

受宋国的王爵，接下来必然会与金国彻底为敌，受金国的王爵，接下来宋人那边就会断奶。

刘陵站起身，高台下的声浪次第平歇，但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底下每一个将士眼里几乎都狂热到要燃烧起来一样。

刘陵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慵懒道：“宋国，有没有意见？”

“呵呵”

韩世忠拔出佩刀，反手将刀插在高台的地面上，对着刘陵单膝跪下，抱拳高声道：

“我大金没有意见。”

“良臣。”

刘陵目光略过高台周围的无数将士，他没有站起身回应，也没有拒绝，更像是在慢慢回味。

在燕地人心里，他们早就把刘陵供上了神坛。

他们南下的时候，燕云两地被迫迁徙的平民百姓超过百万，整个燕地都为之十室九空，但在刘陵的整饬下，军队虽然在外跟着他不断征战，但燕地却得以休养生息。

刘陵微微颔首，平静道：“孤，准了。”

王服通体黑色，也仅仅有外披的衫袍，全套穿起来会非常麻烦，反正底下将士只需要知道他今日穿的是什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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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本将军乃是永清军节度使韩世忠，但以前，咱也是镇远军的都统，和大家都是兄弟！

“呵呵。”

韩世忠握拳挥舞了一下，吼道：“你们吃谁的饭，拿谁的饷！”

梁喆喊完，也同样是单膝跪下。

场下的将校有很多立刻转身，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毫不犹豫地开口要求身后的士卒安静。

“是刘大帅！”

完颜泉双手呈递上王服，目光没看死死盯着她的王阿海，始终停留在自己的丈夫身上，高声道：

镇远军上下根本不用吩咐，在另外两支“兄弟军队”涌起声浪的时候，镇远军全部高层将领先后走出队列，领着部曲对着高台单膝跪下，高呼称王！

风缓缓地吹拂而过，三军将士的高吼声中，有无数旌旗飘起。

“夏国，有没有意见？”

而且接下来，让王阿海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嫁出来的梁国公主完颜泉着汉人华服登上高台，手里，捧着一身王服，样式接近宋制，但是由燕地的匠人稍微做了一些改动。

高台上，除了刘陵外，还有宋夏金三国的使者站在一旁，他们本来以为今天只是“阅兵”，天知道会闹出这么一场，此刻都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那个始终一脸平静的男人。

金国，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

刘陵终于出声了。

“辽国已亡！燕云，阴山，非辽国之故土，非宋国之失地，非金国之藩属，乃是我等故乡！因此，我韩世忠，今日率永清军上下八千将士“

刘陵看了一眼还半跪在面前的韩世忠和另外两名镇远军将领，示意了一下，完颜泉心领神会，走过去分别搀扶起三人。

“请刘公称王！”

曾经他愿意主动替刘陵向大宋朝廷请王爵，现在看来，这厮那时候心里怕不是在嘲笑他。

然后是冕冠，他双手捧起，完颜泉提前学过怎么帮忙穿戴，在后面帮他戴好冠冕。

完颜阇母坐在他旁边，神情越发漠然，轻声道：

辽国国祚衰亡，甚至灭绝，本来意味着辽国大半的臣民和将士都将变成金人的奴隶。

但蔡靖却又有些恐惧的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不少欣喜。

“称王”

至今已经三年了，刘公领着咱们打了三年的仗，偌大燕云之地原本何等残破，现在，我们中的很多人，有的加官进爵，有的得到了土地，最差的，也是衣食无忧，诸位说说，都是谁的功劳！”

而自行称王，有可能是两边都得罪，也可能是

刘陵轻轻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目光收回，然后看向三国的使者，开口道：

“千年以后，没有谁会清楚记得咱们的言行，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更不可能知道伱我的心事。但在今日，燕云的数十万军民此刻心里都清楚有一袭黑色王服，撑起了他们头顶的天。”

君权神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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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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