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2 / 2)
没拨错啊!
但如果你陈青山一直这么不知好歹,我这里的游戏可就玩不下去了。
苏沐清周围围着一圈人,看着她和陈青山打电话,看着校花是如何戏弄陈青山这条舔狗的。
殊不知,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苏校花已经在陈青山嘴上吃了两回瘪。
苏沐清神色不变,一声娇笑掩盖了自己所有的尴尬,依旧按照原有的剧本往下说道:“陈青山。我现在在钱柜kv。你过来,如果你今天有勇气向我表白。我就答应你。”
当听到“钱柜”二字,陈青山脑海如同百川归流,无数的记忆碎片开始拼接串联。
他终于想起苏沐清这个电话究竟所为何意。
也想起了前世因为这个电话带来的一连串蝴蝶效应。
当年的自己在听完苏沐清这句话后,差点没兴奋到脑溢血,马不停蹄,连滚带爬赶到钱柜kv。
甚至还在半路上买了11朵红玫瑰,所有的浪漫都需要仪式感。
只是在冲进包房的那一刻。
所有人笑得都像疯子,唯有自己憨得像个傻子。
“他来了,他真来了。他冲进来的样子,真的好像条狗诶!”
“笑死我了。他还买了玫瑰花,他不是真以为苏沐清会看上他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陈青山,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苏校花吗?”
无数的污言秽语朝他涌来,当时的陈青山窘迫地直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场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苏沐清,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嘲笑陈青山。
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陈青山身边,那绝世脱俗的清丽脸庞满是愧色。
白皙如雪的柔荑捧住了陈青山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自己到现在还记得苏沐清说的话。
她如是说:“陈青山。对不起。我跟他们玩游戏输了,如果不叫你过来表白,我就要喝一整杯啤酒。所以,我喝酒,你也会心疼吧?”
三十六岁的陈青山恨不得把苏沐清溺毙在酒缸里。
但十八岁的陈青山只想一辈子守护眼前这抹白月光。
这就是苏沐清能让陈青山死心塌地追求她六年的手段,如果只是单方面付出,陈青山早就放弃了。
但苏沐清时不时就会给他一点正向反馈,就像拉磨毛驴眼前的那棵胡萝卜,永远让陈青山以为,再往前迈一步,就能把这鲜嫩可口的胡萝卜咬进嘴里。
自己当丑本没什么,但就是这场钱柜kv的闹剧,导致后来的连锁效应,最后连累自己的死党李鸿鹄身死狱中……
陈青山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唯一信仰——科学真神。
但上辈子发迹之后,陈青山亲眼见识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事物和人物。
对玄门经道、风水命爻,多了一丝敬畏之心。
她苏沐清可能就是他命里的克星、瘟神,每次跟她染上因果,就开始走背字人生。
对于这个人,陈青山只想她彻底消失在自己这辈子的人生轨迹中。
电话那头,苏沐清久久没得到陈青山的回应。
“难道是乐傻了?连话都不会讲了?”
不由再次叫唤了一声,“陈青山~”
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满,一般陈青山接收到这个信号,便会想方设法屈躬卑膝来哄她开心。
只是这次,苏沐清彻底失算了。
陈青山在愣神之后,迅速恢复了心神,对着苏校花说道:“苏沐清,不好意思。这三年时间,打扰你了。我想通了,我们现在年纪还,应该以学业为重……”
当初你送我的话,我原封不动送还与你。
脸上永远挂着亲和微笑,永远都那么温柔可人的苏沐清,第一次收敛起了笑容,两条新月弯眉渐渐凝蹙。
从刚接通陈青山电话时,便产生的那一丝担忧,此刻好像正在慢慢成为现实。
连拿手机的手都不免用力了几分,指节处微微发白。
语气再不似刚才那般柔蜜甜美。
“陈青山,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别赌气,你也知道,在所有追求我的男生里,我跟你说的话是最多的。
而且我不光连手机号码都告诉你了,连我的企鹅号好友列表里也有你。
你还不懂我对你的特殊吗?
你还要贪心吗?”
陈青山不自觉笑了。
能成为苏校花尊贵的qq好友,还真是我陈青山莫大的荣幸呢!
陈青山不止嗤笑苏沐清那普信女的下头言语。
更笑当年的自己还真因为加上了苏沐清的企鹅号,而开心了一整天。
那晚,陈青山连两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就是十八岁的爱情吗?真是清澈的愚蠢啊!
陈青山不想再跟苏沐清玩这种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他要的是跟苏沐清彻底断开链接。
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再次郑重其事道:“苏沐清,你听好。咱们就当从来就没认识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陈青山!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包厢内响起一道尖锐爆鸣音。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校花苏沐清如此失态,状若泼妇。让他们心肝儿一颤,不由好奇电话那头的陈青山究竟说了什么,能引得素来温婉素雅的苏沐清勃然大怒。
回答苏沐清的只有机械冰冷的盲音声。
陈青山在挂断电话后,立马将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喔!对了。还有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qq好友。
滚出我的世界!苏沐清。
了断与苏沐清的关系后。
陈青山起身走出卧室,看到家中这十来年没变的布局,恍若隔世。
“爸!妈!”
无人应声。
这才想起母亲张彩霞刚才就已经出门去上夜班了,临走前还叮嘱陈青山好好在家复习功课。
母亲是一位纺织厂员工,早七晚七的两班倒,这一周是夜班。平日里也没个休息天。
辛苦,但老家厂里的工作都这么辛苦。
父亲陈卫国原先是国企工人,后来大下岗之后,换过好几份工作,最后在建筑工地上稳定了下来。
一般都是晚上六点下班,但今天加班在工地打灰,可能凌晨回来都够呛。
很普通的龙国三口之家。
父母既然不在,陈青山也没了听二老唠叨的念头,快步出门,直奔对门而来。
怀着惴惴不安,期盼忐忑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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