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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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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第45章忆往昔

回到府中,希锦想着已经度过了最大的难关,也算是略松了[ku]气。

就像阿畴所说,这官家未必多喜欢她,但是至少也没生了厌恶,这已经很好了。

她这样的身份,若是按照正常嫁娶,也就入宫做个宫女罢了,不可能嫁给阿畴这样的金柯玉叶,如今天大的运气,竟和阿畴成了夫妻,又生了芒儿,芒儿作为阿畴的长子,以后应是有机会问鼎那帝位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等于学了那吕不韦,奇货可居了。

她琢磨着间,又想起阿畴舅父那里,显然他是不喜欢自己的。

如今孙嬷嬷被赶走,她一定会在阿畴舅父那里告状了。

很明显晨间时在宫中遇到,那舅父就对她颇为冷漠疏淡,说不得那舅父已经知道这些了。

虽说她对阿畴是有些把握的,但架不住那种长辈天天念叨,那也堵心。

希锦便试探着和阿畴提起那舅父来。

阿畴道:“我正要和你提,我们要置办一些礼品,回头带着过去我舅父那里,我回来后,总该带着你正式上门,走亲访友。”

希锦好奇:“你和你这舅父关系很好?”

阿畴:“还好,他比我大十几岁,我小时候他很是疼爱我,也曾教我骑马[sh]箭。”

希锦听着便有些酸了!

刚才说的那么动情,仿佛他就只有她了,她还心酸感动了,结果回头人家就冒出一个这么亲的舅舅。

她轻哼:“关系还挺好啊?”

阿畴看着她那酸溜溜的语气,略有些困惑:“还好。”

希锦便再次哼了声,这次重重地哼:“真好呢!”

阿畴:“当年我父亲出事,我外公家也受了连累,唯独这个舅父当时年少,正在边关戎守,竟因此保下。这次父亲能够沉冤昭雪,我能顺利回来,都有赖我这舅父,舅父和我母亲关系很好,对我也颇为疼爱。他今天言语间是冷淡了一些,不过你不用理会,我带着你上门拜见他一次,算是尽了礼数,以后你们也不会再有什么[jia]道。”

希锦勉强道:“好吧。你这舅父看我那眼神,恨不得让你马上休了我呢。”

阿畴:“舅父不至如此。”

希锦:“怎么不至如此,我看他就是那个意思,你看不出来,我可瞧得真真的,他觉得我玷污了你,就不配给你当娘子吧!”

如今想来,那孙嬷嬷之所以作为一个奴才竟然还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背后撑腰的肯定是这舅舅了。

也是好笑了,一外男,长辈,竟然还撺掇这种事,还将军呢,多小的心眼啊!

阿畴:“他不认识你,初听到消息,便是有些不喜也正常,以后自会接纳。”

接纳?

希锦便不乐意了:“一个舅父而已,怎么我还得求着他接纳呢。”

阿畴:“那就不要他接纳,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不必在意,他是

长辈,又是外面男子,你和他又不会有什么[jia]道。”

他言语缓和,多少算是让步,她也就不和他斤斤计较了。

当下想了想,道:≈aaaald他有军功在身?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阿畴:“是。”

说着,他简单讲了这舅父往[ri]种种,原来就在这舅父十八岁时,便曾经奉命拦截伪齐霍猊数万大军,并在藕塘与伪齐军相遇,他英勇善战,当天击溃敌军,俘虏万余人,因这次霍猊惨败,伪齐军听闻消息选择北逃,由此灭了伪齐朝廷。

在他二十一岁,曾在顺昌以[jig]兵五千凭城拒守,屡出奇计挫败了北狄所率劲旅十余万的轮番进攻,使得北狄大军不得不放弃这硬骨头,黯然北去。

希锦听着,倒是意外:“竟这么厉害!那他,他不就是话本中所说的少年将军吗?”

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一些些,但也能理解,能有所成的,哪还能一直年轻呢。

阿畴看着希锦那眼睛顿时明亮起来,道:“是。”

希锦啧啧称奇,感慨道:“那也行吧,这个舅父听着倒是有些本事,好歹能帮衬你,要我低头讨个好,这买卖倒也不亏。”

反正舅父是要帮衬阿畴的,阿畴以后得势,她也直接母仪天下,舅父虽是长辈,但也是臣子。

间接来说,这个舅父也是在帮着自己,或者说帮着自己的芒儿干活。

那她是占便宜的,偷着乐吧。

阿畴:“嗯。”

希锦却是好奇起来,便又问了关于舅父的种种,阿畴开始还回答,后来越来越蹙眉。

谁知道希锦却好奇问道:“舅父可曾娶妻?”

阿畴:“不曾。”

希锦略舒了[ku]气:“那就好。”

阿畴挑眉看她:“什么意思?你怎么关心这个?”

希锦也是意外,她惊讶地看了眼阿畴:“啊?我能是什么意思?”

阿畴道:“舅父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ig]情严肃,不苟言笑,往[ri][jia]往,总归感觉是长辈,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希锦诧异,她歪头看了他好几眼,终于隐隐猜到了。

当下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瞎想什么呢?你用得着给我解释这些吗??”

阿畴看着她那神情,便明白自己误会了,神情略顿了下,道:“没什么,随[ku]说说。”

然而希锦好不容易抓住他一个把柄,岂能放过:“你想什么呢?难道我还能对你舅父有什么想法?”

阿畴闷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庆幸他不曾娶妻?”

希锦很理直气壮地道:“不曾娶妻,我只需要对着一人强颜欢笑,若是娶妻,我岂不是要讨好两人?你这人到底长了什么脑子,都在想什么?”

阿畴:“……”

他自是知道会错意了,不过要承认自己的误会,实在是难堪。

他轻咳了声,道:“吃饭吧。”

希锦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阿畴老半晌。

之后,她才压低了声音,道:“依我看,你若当了皇帝,那必是文过饰非的皇帝!”

瞧瞧,他自己误会了,结果马上转移话题,不提了。

阿畴沉吟了下,却是道:“王詹事已经把府中名册以及诸般事宜都和你提过了?”

希锦点头:“嗯,那些丫鬟侍女我都已经过了一遍,我会挑几个好的来提拔,我身边有鲁嬷嬷,还有几个能用的丫鬟,这就够了。”

阿畴听此言:“极好,这下子你总算可以一展抱负了。”

希锦:“……”

她叹了声:“也是。”

她听她娘的,学了好一番对丫鬟仆妇的驾驭之道,奈何家里就那仨两只小猫,一不小心还捅出了孙嬷嬷的坏心。

如今皇太孙府中这么多丫鬟仆妇,她倒是可以大展身手了。

阿畴:“困了吗?”

希锦:“啊?”

这话题转得倒是快。

阿畴:“昨晚也没睡好,若是困,先休息片刻,等晌午后,我带着你逛逛府中各处。”

希锦眼睛微亮:“好!”

本来说是要睡一会的,可希锦惦记着四处看看,有这种新鲜事她哪谁得着。

阿畴见此,便说先带着她走吧:“中午不睡,晚间早些睡吧。”

希锦:“好!”

本来想带着芒儿一起,谁知道这孩子睡得呼呼呼,很是香甜的样子,只能罢了。

阿畴先带着希锦去了一旁的塔楼,希锦上去后,惊喜不已。

却见这里视野辽阔,几乎将整个燕京城尽收眼底。

一眼望去,那栉比鳞次的宫殿,还有那密密匝匝的商铺宅院,还有活动着的人群,东一条巷子西一处院落,好一派杂乱无章却又生机勃勃。

阿畴看着不远处宫殿的方向,道:“前朝皇宫占地颇广,当年本朝高祖立国时,也曾想过修建偌大的宫殿,不过到底不成,只是扩建了皇城的东北一隅。”

希锦好奇:“为什么?”

阿畴:“燕京城本就是繁华之都,居民繁伙,根本无地可容,若是要扩建宫殿,便要起移居民,这样的话,必是招来民怨,是以高祖考虑再三,只能放弃了。”

希锦恍然:“这样。”

一时不免想起她们宁家那偌大宅院,他们宅院大是当年老祖宗盘下的一块地,后来汝城繁华起来,他们家那块地也水涨船高。

若是如今,谁家便是发了大财,但是再想在汝城中心地段购置那样一块地却是不能了。

阿畴道:“况且你看,城门那个方向,是不是有许多犊车陆续进城?”

希锦点头:“嗯,看到了。”

阿畴:“那都是运送皇城所需物资的,毕竟城内人[ku]众多,这些[ri]常所需都是很大一笔开□□城门前白[ri]络绎不绝的,除了来往行人,还有专门运送水,[ru]食以及蔬菜的车马。”

希锦看着,感慨:“

咱们在汝城时并不觉得,想来还是人少,这皇城如此繁华之地,便是吃水吃[ru],都是好大的耗费呢。”

阿畴:“是,一处都城,若是扩大两倍,那[ri]常所需便可能要花费三倍的力气,其中耗费之大,不是寻常人所能想象。”

这么说着间,便领着希锦继续往前走:“其实当年翁翁要为父亲建第筑馆时,也曾有过诸多考量,不过最后到底是选了这处宅邸,这原本是三处老宅,翁翁统一将那些居户起迁了,这才修成了这皇太子府,因为这个,朝中还有臣子认为大兴土木,有劳民伤财之嫌。”

希锦想起那神仙金身一般高高在上的帝王,纳闷起来:“皇太子修个府邸而已,竟还要说三道四?他们怎么敢?”

阿畴:“翁翁虽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也不是处处随心所[yu],所谓言念赤子,为之恻然,群臣上奏,竭力劝阻,翁翁自然有所顾忌。”

希锦听着,隐约有些明白,不过又不是太明白。

朝堂上的事,看来比她以为的更要复杂吧。

下了塔楼后,阿畴带着希锦看了各处,这皇太孙府占地颇大,后花园景致也很是雅致。

这么看着间,两个人行经一处院落,那院落杂[a]丛生,残垣断壁,还有燕子筑巢,不过自那荒芜中,依稀可以看出这院落筑造的讲究。

院门前上了锁,那锁看着都要生锈了,上面还蒙着一层绿[s]的苔藓。

希锦好奇:“这院落是做什么用途的?”

阿畴道:“这就是昔[ri]我爹娘的住处,我很小的时候便住在这里的厢房。”

希锦意外,她分明记得,那[ri]霍二郎说起先皇太子,说是一把火把当年住处烧了。

阿畴:“是烧了一些,不过外面的传闻言过其实。其实火很快被熄灭了,之后这里便封了起来,”

希锦听着,好奇看里面,只看到一处砖雕影壁,那影壁横额两头都雕刻了瓜柱,又装饰有祥瑞奇兽,果然是皇太子昔[ri]的住处,就是和其它处不太一样。

阿畴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来,试探着打开那锁,不过那锁有些年代,早锈死了,根本打不开。

希锦:“你想进去?我看干脆爬墙就可以了!”

她这一说,阿畴挑眉看过来。

希锦忙解释:“我是说,那边,你看那块墙塌了,咱们可以从那边迈过去嘛!”

阿畴看过去,果然那边墙塌陷了一部分,上面有些脚印,看上去是狸猫会从这里蹿过。

希锦看他明白了,很有些得意地哼了声:“我是要当你大娘子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出爬墙这么不端庄的事呢!”

阿畴赞同:“你从小便端庄柔顺,你小时候也不会做出爬墙那样不端庄的事。”

希锦脸不红气不喘:“对,没办法,我好歹也是后院养着的娇娘子呢。”

阿畴唇边浮现一抹浅淡笑意,也没说什么,径自过去那塌陷处,自己纵身一跃过去了。

希锦忙道:“等等我。”

阿畴却伸出手来:“来。”

希锦拎着裙子,迈过那杂[a]碎石,之后被阿畴一抱,也直接跃过去了。

到了这院落中,却见满地不知道堆积了多久的枯[a]落叶,四处静寂无声。

阿畴道:“你看,这一排房子是我爹娘当初住的,我住东厢房,西厢房是招待客人的,你看那边抱厦外屋,我记得当时我的[ai]妈和丫鬟平时都在那里面,端茶递水或者做个针线,就在那里。”

希锦好奇地看着:“这边是会客的厅堂吧?”

阿畴点头:“是,那边厢房是小厨房,我小时候挑食,不爱吃饭,翁翁便派了宫里头的御厨过来,专门给我变着花样做来吃。”

希锦听这话,想象着昔[ri]情景,但是却想象不出。

她所认识的阿畴是单薄瘦弱的,很是胆怯,低着头,连看人都不敢的样子。

从一开始阿畴就是她家的伙计,穷困,卑微。

她无法想象小时候阿畴当皇太孙被玩伴宠爱的金贵模样,不知道什么样子。

她好奇:“有你小时候的画像吗,我想看看。”

阿畴:“小时候曾有过,不过现在必然没了。”

他这么一说,希锦突然记起她曾经的高谈阔论。

她曾经说过,做女儿家的嫁人后,幼时的小物件早被娘家兄弟给扔了,当时阿畴也曾说过他年幼时的小物件,估计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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