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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杯咖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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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时候向他迈一步了。

——

到了酒店,云岘和姜迎在楼梯口道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姜迎起了个大早,昨晚失眠,她只睡了两个时,眼下两团乌青,还有些水肿。咬牙喝了半杯黑咖啡,苦地她直皱眉头。

十点的时候,姜迎收拾打扮好,出了房间下到酒店一楼大堂。

云岘正坐在沙发上等她,面前一杯冰美式。姜迎走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抬起头。

云岘起身,向她招了招手。长身玉立,很容易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衣摆扎进浅色西裤里,显得腰窄腿长,脚上一双干净的白色休闲鞋,随意又清朗帅气。

姜迎走到他身边,今天穿了高跟鞋,她差不多能够到他的鼻子。

云岘向她微微抬起手臂,姜迎挽上。

“走吧。”

今天是最近以来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穿破云层,满世界都是金灿灿。蝉声长鸣,初夏的风拂过长街和行人,女孩发丝翩翩,裙摆摇曳。

婚礼在户外举行,姜迎拿出喜帖,在前台登记好贺礼,跟随工作人员的指示往里走。

陆廷洋不收她的份子钱,她便托沈暄的老公准备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作为新婚礼物。

那酒价格不菲,沈暄在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和云岘记得专门挑贵的吃。

用餐是自助式的,安排了一间宴客厅专门招待宾客。婚礼要凑吉时开始,等候的客人们三五成群,有的聊天叙旧,有的流连于桌上的美食。

姜迎跟一个五六岁的姑娘在甜品区较上了劲,餐盘里还有最后一碗草莓冰淇淋,但显然她们都想要,并且非此不可。

一个丫头自然抢不过姜迎,见冰淇淋到了别人手上,她哇了一声作势就要哭。姜迎倒也不会真欺负她,捉弄够了就把手里的冰淇淋让给她了。丫头瞬间变了脸,舀着冰淇淋跑开了。

云岘安静地站在一旁目睹整个过程,大手覆上姜迎的脑袋揉了揉,问:“你怎么也跟个孩儿似的?”

姜迎朝他嘻嘻一笑,指着跑远的姑娘说:“这是陆廷洋姐姐的女儿,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医院看过她,都长这么大了。”

云岘喝着杯子里的茶,眸光黯了黯,没有接话。

自助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与不相识或相识不相熟的人同桌,陆廷洋的亲戚朋友姜迎认的不多,只遇上他那几个室友草草打了个招呼,也未作什么寒暄。

十二点十八分的时候,婚礼终于开始。

云岘和姜迎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

婚礼上最耀眼的永远是新人,欢呼和掌声响起,在漫天飘落的花瓣中,穿着洁白婚纱的美丽新娘挽着父亲向新郎款款走去。

再然后便是宣誓、交换戒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深情拥吻。

姜迎隔着人群,远远地看向那对般配的新人。

云岘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问:“意难平吗?”

姜迎反问:“怎么可能?”

婚礼还在进行,他们在热闹的人群之外说悄悄话。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挺幼稚的。他喜欢乖巧、黏人、会撒娇的,而我呢,拥有一个放荡不羁的灵魂。”姜迎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平和,带了几分笑意。

云岘把视线落在那位新娘上,确实长相甜美,瘦瘦的。

姜迎轻叹道:“性格不合适,分开是自然的事,就是有些感慨罢了。”

云岘问:“感慨什么?”

姜迎用鲜少这么深沉的语气回答:“前任呢,帮助你成长,教会你应该怎么爱,然后就和你毫不相干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以说,相遇的时间点很重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遇见得晚一点,爱得久一点。”

云岘垂眸,轻轻说了一句:“幸好。”

姜迎没有听清,茫然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云岘对上她的目光,嘴角挑起一抹笑:“没什么。”

仪式结束后再回到宴客厅,新郎新娘轮流给到场宾客敬酒,姜迎这才算是真的见上了陆廷洋和他的新婚妻子。

他穿着笔挺西装,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携着妻子走到姜迎桌边,与她对视一眼,彼此都笑了起来。

那些过往和纠葛全部释怀在了这个笑里。

陆廷洋一只手握着酒杯,给身边的妻子介绍:“这是我学妹姜迎,你最近爱玩的那个游戏就是他们公司做的。”

那位漂亮的新娘子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吗?”

陆廷洋说:“那当然,她可是首席策划师。”

姜迎笑了笑,挽过云岘:“这是我男朋友,云岘。”

云岘伸出手和陆廷洋握了握,陆廷洋说了一句“幸会”,云岘回他“新婚快乐”。

新娘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云岘一眼,激动地拉着姜迎的胳膊说:“你男朋友气质和简影好像啊!”

姜迎愣了愣,大方承认:“实不相瞒,原型就是他。”

要不是还有好几桌等着敬酒,估计这两个相见恨晚的女人得好好聊上一会儿。

等新郎新娘走了,云岘才禁不住好奇询问姜迎:“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迎塞了一块排骨到嘴里,含糊着答:“就是,设计人物的时候参考了一下你的形象。”

“哦——”云岘刻意拖长尾音,“那怎么没和我说?”

姜迎吞咽的动作一噎。

怎么说?那时被你帅得五迷三道,画什么都像你吗?

她继续啃着排骨,用沉默代替回答,幸好云岘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等从酒店出来已经快下午三点,姜迎问云岘要不要出去逛逛,云岘欣然应允。

姜迎在上海呆了四年,难得回来一次还有挺多地方想去的。

他们先去了吃遍地的南京路,姜迎穿的高跟鞋,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走多了就发现脚后跟被磨得受不住。

云岘察觉到她的异常,搀扶着她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

脚后跟已经磨破了一层皮,渗着血,火辣辣地疼。

姜迎看了看惨不忍睹的伤口,声嘀咕:“早知道就不臭这个美了。”

坐在长椅上,看着热闹的街道,放空大脑,倒也算惬意。

正当姜迎思绪不知道飘在哪里的时候,云岘突然出声说:“我想要确认一件事。”

她回神,愣愣地问:“什么?”

来电铃声响起,姜迎刚举起手机手腕就被人握住。

“是湘琴没错啊。”确认完毕,云岘掐断电话。

姜迎瞪着眼睛把手机死死护在怀里,气结道:“你怎么这样?”

云岘只问:“为什么要给我备注这个?”

人证物证俱在,姜迎大脑飞速运转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干脆就实话实说:“我植树节生日,又姓姜,沈暄她就老爱喊我姜植树姜植树。”

想到什么,姜迎心翼翼地问:“你应该知道江直树是谁的吧。”

云岘被气笑了:“我没那么老。”

姜迎继续说下去,声音越来越:“我就是脑子一抽,胡乱给你备注的。”

背着光,她看不见云岘脸上的表情。

南京路上热闹非凡,春末夏初的太阳灿烂地照在万物上。

各式各样的店铺挤满了人,烟火气在人间袅袅流转。

半晌,姜迎才听见云岘说:“都湘琴直树了,那一吻定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

&ot;云边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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