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马匹背后的深思(1 / 2)
裴晏舟又查了一遍马匹,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马尾处。
他从不信意外二字,在他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必定是存了目的。
“今日这马,难不成是冲着你那姑娘来的?你惹风流债了?”
裴晏舟连眼神都懒得分过去一丝,只半眯着眼,瞧着马尾附近已经结痂的一块伤口。
风流债没有,瞧不清自己身份的倒是有一个。
只是那女子如今既是抱着心思,就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的茵茵出手。
故而设计这一场的,不会是她。
这般看下来,目的便直指他二人。
“说起来,兴许你还得同她去赔个不是。”
裴晏舟盯着那伤口上的几处细圆点,头也没回,只目色又冷了几分。
“若不是你进城后如此招摇,这马,大抵也寻不到这处来。”
“怎的是我不是你?我可不服。”
林景修下意识抬头轻嗤,只是调侃归调侃,碰到正事,他倒也还是认真地凑了过来,“所以真是冲着我们来的?”
裴晏舟眉心拧了一瞬又松开。
他二人从未隐藏过身份。
尤其是林景修,进城当日便寻到了冯太守跟前,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长公主嫡子,和前洛城太守钱大人相识。
只是裴晏舟也知,没得林景修这一逼,冯太守也不会自露马脚,他也不会疑虑更甚。
还有今日突来的这马。
哪里都没去,偏偏挑了一条并不算热闹的街,直冲他们而来,怎么都不可能是巧合。
“不确定。”
裴晏舟摇头,却又不像是不确定的模样,“不过这几日你多出去转转便能知晓,估摸着,多的是人会找上你,也多的是意外会落在你身上。”
“这便是你说的靶子?那为何不寻你?”
“他们拿什么来寻我?”
裴晏舟这才看向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若不是同你碰面,他们一群人,抵不过我一个玄卫。”
林景修被噎了一瞬,却又不可否认,他近来确实招摇得很。
只是他可不愿一个人下水。
“你整日里来寻人姑娘,往那一站,你不招摇?”
见裴晏舟并没有接话的打算,林景修泄气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不同你争那些,那之后你打算如何?若实在难查,不若便依着他们的意,你我之间随便倒下一个,看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动作。”
“嗯。”
也不知裴晏舟有没有听进去,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面容冷峻,眸色幽邃,一直瞧着前头的马尾。
默了半晌,才又道:“我不能倒下,我得陪着她,免得旁人寻到她身上。”
林景修心口一窒,刚准备冲上去要个说法,却见男人神色认真,不像是说笑的模样。
见状,他心里便又堵了几分。
“是你要查人家私下的勾当,才会被人盯上报复,我才是被牵连的那个!”
“那你当初为何要去寻冯太守的麻烦,让人对你生出提防?”
“我”
裴晏舟懒得再仔细听,而是独自陷入了沉思。
两人适才的话听着像是有说笑的意味,但目标都直接落到了冯易两家身上。
那些人该是生了担忧,但又不敢直接下狠手,才会想着让林景修或他受伤,好因此离开洛城回京都。
但越是如此,便越能说明这两家存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倘若只是普通敛财,他兴许还会再想想,如何利用冯太守拉出其背后的关系。
但若真同两年前的大水有关,同洛城近两年多出的穷苦百姓有关,那这个洛城太守,连带着在此处只手遮天的易家,怕是只能活过这一个年节。
“查查这马后头的旧伤,还有适才这马经过的街口那几家铺子,看看有没有东家或掌柜,同冯易两家有关。”
“是,主子。”
裴晏舟又嘱咐了几句,离开那处后,直奔一座宽大的新宅院。
是他替宋锦茵安置的府邸。
如今宋锦茵不适合再劳累奔波,想来这洛城,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
可眼下住着的那间院,实在又不像是能长久住好的样子,裴晏舟索性便选了一处地方,好让她之后能住得安稳。
只是如今院子是买了,但如何让人住进来,裴晏舟一筹莫展,也毫无头绪。
“主子,有了沈玉鹤的消息。”
玄卫寻到他,递上一卷新送来的信件。
裴晏舟接过还未打开,眸底便有暗色闪过。
他想起了他那间院里原本住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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