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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人心初定 渡口失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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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站在永安城外思索良久,随后他的心中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定。

“将军相信大司马的判断吗?”

听到石苞突然这么问,韩综有些不解。

“吾既奉大司马为主,自然唯大司马之命是从。”

韩综的回答让石苞放下了心。

他继续说道:“在苞来永安之前,大司马曾多次言及,陆逊军略非同一般。

苞既然可以能冒大雨前来,焉知吴军不能乎?

请将军试想一下,若陆逊真敢临机决断,率军奇袭,以当下永安损坏的城防,将军有把握能守住吗?”

石苞的话,让韩综的神情发生了变化。

诚然石苞的话没有任何根据,只能算一种猜测。

但重要的是,石苞将他的猜测,冠上了糜旸的名义。

正如后世有一句名言:“成功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样的想法,放在古人身上也是适用的。

世上没有人,敢轻易忽视糜旸的想法。

而石苞见韩综被他的话打动了一些,他趁热打铁开口道:

“将军是知道的,苞来了这永安城中,就是要与将军生死与共的。

在苞看来,为了自己的生命,心一些总是无妨的。”

怪不得在糜旸麾下,石苞的人缘相比于邓艾,总是好上许多。

看他劝韩综的话,就能看出来石苞充满与旁人“共情”的能力。

在石苞的共情下,韩综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之前他之所以不抓紧整修城防,在于他没往石苞说的那处想过。

现在石苞都这么明白地提醒他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韩综没道理不照做。

反正冒雨整修城防,辛苦的是百姓,又不是他。

韩综在思考后转身对石苞说道:“仲容所言有理。

等回城后,吾就下令军士组织百姓整修城防。”

得到韩综的回答后,石苞这才放下了心。

“若是如此,苞也能放心的参加今晚的宴会了。”

说完这句话后,石苞便笑着跟韩综进入了永安城中。

石苞到来的消息,在韩综的有意传播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永安城。

而在这消息的影响下,韩综发出去的邀请,几乎得到了永安城内一切有身份的人回应。

尽管那一场血色宴会刚发生不久,许多人都心有余悸,可他们有必须见到石苞的缘由。

待夜色降临,许多永安名宿怀抱着忐忑的心情,再次迈入了郡守府内。

而他们一来到宴席中,就用目光四处搜寻着石苞的踪迹。

他们异样的目光,自然逃不过韩综的眼睛。

韩综也是乐于见到这一幕的。

韩综今夜要特意召开宴席,除去要好好款待石苞外,就是要让石苞到来的消息人尽皆知。

唯有这样,才能打消一些人心中隐藏的歹念。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后,韩综便起身带着石苞,特意在人群密集的宴席中,四处拜访着。

每拜访一位名宿,韩综就会对他们着重介绍石苞千里寻明主的事迹。

听闻石苞的事迹后,许多上了年纪的永安名宿,几乎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脸上的皱纹,也好似变得舒展了许多。

得知石苞的事迹后,就不难明白糜旸派他来永安的用意。

许多名宿是没见过石苞的,但他们并不怀疑韩综在哄骗他们。

原因很简单,若韩综敢以此事哄骗,等于是在拿糜旸的名誉开玩笑。

一旦韩综做出这种事,就算韩综最后守住了永安,糜旸也定然不可能饶了他。

韩综是不敢,更没缘由这么做的。

今夜的宴席,最后当然是以两相欢乐的结局收场。

而等赴宴的一位永安名宿回到家中后,他连忙就召来了儿子:

“告诉族里的人,今日开始要尽心协助韩综守城。”

突然听闻父亲这么说,这位永安名宿的儿子,心中起了疑惑:

“父亲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假意奉承,以待时机吗?”

见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到这一刻还这么愚蠢,这位永安名宿就气的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糊涂!

虽说吾之前是被韩综胁迫,才不得已追随他的,但孙权性情多忌,就算来日吾帮他夺回永安城,他也并非一定会宽恕吾。

若是糜大司马不曾派石苞前来,吾是认为凭韩综一己之力守不住永安的,那时吾没的选,心有忌惮也不得不选择更强的那方。

但今日石苞已至!

有着石苞在,糜大司马是不可能会抛弃吾等的。

这样一来,强弱之势就转变了,吾自然要一心一意侍奉糜大司马。”

这位永安名宿,没好气地教导起他的儿子来。

可惜或许是他的儿子,沉迷酒色久了,脑袋不太灵光,他又下意识地问道:

“即便如此,父亲又如何认为,糜大司马一定能击败陆逊呢?”

在常人的角度来说,要是陆逊筹划得当,占据着地利的吴军,不一定会输给糜旸。

但这位永安名宿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后,他又起身给了他的儿子一巴掌。

“公安之战时,吾不认为他会赢。

关中之战时,吾也不认为他会赢。

然结果呢?

人可以犯蠢,但不能继续蠢下去。”

说完这番话后,这位永安名宿便负手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被他扇的眼冒金星的儿子,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传命去了。

巧的是,同样的一幕几乎是同一刻,在许多族长的家中上演着。

或许不能保证永安城内的每位族长,都做出与这位永安名宿一样的决定。

但只要大部分族长选择了同样的道路,那么永安城的民心,就会彻底的站在糜旸这一方。

就在石苞到达永安城后的数日后,在永安城外的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上千只大相间的战船。

近日以来,江南一地暴雨连连,导致江水暴涨。

再加上每有暴雨,江上常有狂风。

在狂风暴雨的猛烈侵袭下,除去体积较大的楼船下,体积一些的如艨艟、斗舰等战船,都如渺的树叶般,在波澜起伏的江面上不断摇曳着。

常言水火无情,每当有一股巨浪袭来,往往就会有一些型战船被掀翻。

船上的吴军落入水军后,除去水性极好的一些人,其他人几乎都瞬间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之下。

高站在楼船之上的陆逊,有时会亲眼目睹到这一幕。

但往日中一向爱兵如子的他,现在的脸色却表现得极为平静。

慈不掌兵。

这时虞翻来到陆逊的身后,站在陆逊身后的虞翻,见到陆逊全身几乎都被大雨淋透,他忍不住出言劝道:

“掌舵之事,自有臣等为大将军效劳。

大将军千金之体,怎可一直露于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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