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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数日之差 力排众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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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曹休!

想到这一点后,陆逊立即坐下来,提起毛笔疾书起来。

不久后,一封陈明厉害的书信,就在陆逊的笔下写成。

待写完书信后,陆逊起身来到徐盛身前,将手中的书信及怀中的信物交至徐盛的手中。

陆逊急切地言道:

“你亲自去一趟豫州,将手中的书信交至曹大司马手中。

待大司马看完书信后,若他问及韩综是否有明确的叛逆罪证,你一定要说有!”

陆逊之所以要这么告诫徐盛,是在于他认为曹休不一定会相信他的判断。

与其浪费心力解释,并从而耽误了稍纵即逝的良机,还不如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徐盛听到陆逊的嘱咐后,也瞬间明白了陆逊的意思。

他从陆逊手中接过书信及信物,正要转身离去,可在他转身之际,他的手臂却被陆逊抓住。

“今日之永安,宛若往日之公安。

国之命脉所在,望文向不要让吾失望!

若曹大司马有迟疑出兵之态,你就对他言及:今汉已初具虎狼之秦之势,万不要重蹈齐王覆辙!”

连续两次叮嘱,可见陆逊对这件事有多看重。

而听到陆逊的两次叮嘱后,徐盛能做的只有抱拳领命而去。

待徐盛离去后,看着徐盛离去的背影,陆逊的心才安稳了些。

只要曹休能出兵攻打义阳郡,义阳郡是荆州的北面门户,面对魏军的攻打,糜旸定然会发兵救援。

这样一来,糜旸手中的兵力就会得到一次削弱。

除此之外,就算糜旸后续真要出兵江夏,他也会面临着两面作战之不利。

很大程度上,为了保证义阳郡的安危,糜旸就可能不会再出兵江夏了。

可对于这一点,陆逊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

至于接下来事情会不会如他预料的那般发展,那就听由天命吧!

“来人,击鼓传唤诸将!”

听由天命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之前,他要尽好一切人事!

陆逊的反应,不可谓不机敏。

或许换做糜旸在他的立场上,做的也无法比他更好。

可陆逊却在不经意间忽略了一点——由于之前他去建邺述职,导致他收到徐盛的禀报,是在徐盛回到夏口的数日之后。

在数千年的浩荡历史长河中,数日的时光就像其中的几粒砂砾一般看起来不起眼。

但有时世事是很奇妙的。

有时候可能就是在那几粒砂砾的影响下,历史的长河会撞上一块巨大的礁石,从而在那块礁石上,留下令无数后世人瞻仰的痕迹。

数日之前,襄阳!

糜旸在听到石苞禀报说,东吴方面又有使者到来时,他的表情是惊讶的。

朱桓与徐盛刚走,还有完没完了。

可糜旸在听到石苞说,这次的使者是为韩综而来后,糜旸很自然的将脸上的神色,转变为了惊喜。

“是韩综要投诚吗?”

糜旸第一时间问出了这句话。

糜旸的这句问话,让石苞既惊异的同时,又让他对糜旸佩服地五体投地起来。

或许韩综在东吴身份不凡,但在汉朝境内,却是没几个人认识他的。

就算少数有人听说过韩综,他们在得知韩综的身份后,也很难会将他与“投降”二字给联系起来。

没想到的是,糜旸竟然就直接想到了这一点。

难道大司马真是天上的神鹿转世吗?

怀抱着心中的崇敬,石苞对着糜旸回答道:

“今日巡江斥候在岸边发现了一形迹可疑之人。

斥候本以为他是逆吴的细作,便欲将他擒获。

不料面对斥候的追捕,那人并未抵抗。

而他在被斥候擒获后,更是声称有要事要见大司马。

这事被邓荆州得知,他在审问后才从那名使者口中得知了他来的真正目的。

于是邓荆州便派人来询问大司马对这事的看法。”

听完石苞的汇报后,糜旸连忙问道:

“那名使者人呢?”

糜旸急切的态度,被石苞所察觉到,这让石苞有些不解。

那名使者说的是真是假,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也许是陆逊的诈降之计呢?

可看大司马的表现,好像他从未担心过这一点一般。

不解归不解,当糜旸问到人在何处时,石苞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臣这就去将他提来!”

就在石苞要去提人的时候,糜旸叫住石苞:

“不止要将使者提来,伯苗等人也要召来。”

糜旸的话加深了石苞心中的不解,但他还是很快就领命而去。

待石苞离开后,糜旸又让丁封去唤来蒋济。

他要马上知道,韩综目前在东吴的一切信息。

不久之后,韩综的使者及一众荆州重臣,就都来到了糜旸所在的大厅内。

等到众人都到齐后,坐在上首的糜旸盯着站在场中的韩综使者问道:

“韩综是真心诚意地归降吗?”

韩综使者是没见过糜旸的,可这不影响他从众人对糜旸的恭敬态度上猜出他的身份。

见是糜旸亲自询问,牢记韩综嘱咐的使者直接跪在糜旸身前说道:

“我家将军早就仰慕天策上将威名,以往曾多次悲叹,无颜得见天策上将威容。”

“他对天策上将的敬仰之情,就如城外的汉水一般滔滔不绝。”

这位韩综的使者想来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哪怕他绞尽脑汁想着吹捧糜旸,可在说了两句后,却变得语噎起来。

幸好这时他记起了,在他来的时候,韩综给他的亲笔书信。

于是他又接着说道:

“我家将军有一封书信要献给天策上将,内中有一切我家将军想对天策上将说的话。”

听到韩综使者这么说,糜旸将目光转向邓芝。

看到糜旸的目光后,邓芝起身将从使者身上搜到的书信交至糜旸的手中。

接过书信后,糜旸很快看了起来:

“汉章武六年七月十二日,永安韩综叩首亲拜。

综赖先人恩泽,遂得一镇精兵,然综虽非大才,亦知恃险抗强,岂能久乎?

综窃思吴统暗弱,孙权奸险,将士狂愚,干犯天威,偏安尚不能望,何况与公论兵?

每念及此,综无不仰惭俯愧,精魂飞散,恐受斧锧,家族覆灭也!

伏惟大汉,天命恢弘,天策上将,威及四海,恩过阳日。

弃逆归正,古今至理也。

综愿率部曲入汉水,谨跪请公施恩纳之。

穷池之鱼,失林之鸟,待命漏刻,综今态也。

综虽韩氏之子,然望公勿因此犹疑。

若公不弃,综愿认公为父。

韩综叩首,再拜,再拜!”

信笺中的内容并不多,糜旸很快就看完了。

在看完信笺中的内容后,糜旸的心中有些恶心。

诚然韩综在信中,对他的态度可谓是跪舔。

可一想到韩综舔到要认自己为父,糜旸就如吃了苍蝇般一样难受。

先不提两人的年龄是否合适,就说要是将韩综这等人收进糜氏族谱中,估计糜竺都会被气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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