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生死相逆,异变之始(1 / 2)
龙文牧和云如龙突然到来,无论古袁还是天行洲都脸色惊变。
因为跟随他们过来的不光是数十天妖师,此外还有许多空舟也围聚了过来,更多的强者正朝这边汇聚。
天行洲刚出现的时候,云轩国没有参与,但现在,云轩国展现的态度,明显已经不同之前。
“云帝,你……这为何意?”古袁面色沉沉,老眉深凝。
天行洲是外来之人,云如龙按理是冲他而来。但此刻云如龙等人的目光却是落在妖月身上,让古袁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如龙昂首俯视,缓缓开口:“月皇妖月,天月国因你而乱,诸多强者因你而亡,这件事我早已知晓。事已至此,何不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个解释。”
他声色带着严厉,展现出一国之君的威严。
古袁面色一惊,天行洲反倒一喜。
因为谁都没料到,在此情此景下,云如龙居然把矛头指向了妖月。
许多空舟都相继聚拢了过来,将天月国的空舟围堵在中间,就连龙文牧率领的天地舟都跟着汇聚了过来。
四方强者源源不断聚集,此刻汇聚在附近的天妖师已经超过了百名,而在还在不断增加。
“这……这……”古袁张口结舌,不明白云轩国这是想要做什么,“云帝,我等两家世代交好。此番更是同心同德共赴天妖大陆,你这又是何意?”
云轩国理应是针对外来者天行洲才是,就算两不相帮作壁上观也无可厚非,可为何会摆出这幅临战的架势。按理说云轩国不可能与天行洲有往来,也不可能串通一气,更无理由与妖月为敌。
云如龙背着手,冷厉的眸光投下:“月皇所做之事我早已派人探明清楚,与旁人无关,这本就是我最初的意思。”
“最初的意思……云帝这话我不明白。”古袁浑身绷紧,摇头不断,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乎他的意料。
云轩国的诸多强者把一道道气息全都锁定在妖月的身上,那气氛,就像随时可能动手一样。
天月国满船的人都开始惶恐起来。
“据我所知,月皇在天月国内已经屠戮了不少强者,且喜怒无常。如今我亦不知,你们到底是敌还是友。还望月皇能当面给个解释,倘若没有合理的解释,也休怪我等了。”
气氛愈发严肃,古袁脸上像是要拧出苦水。
龙文牧只是在一旁看着,没发一言。
老实说,云如龙会突然表露这样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惊讶。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跟天行洲没有多大关系。云轩国的眼线遍及各地,其实这些年,有关妖月的很多事,云如龙早就知道。
云如龙知道妖月绝非寻常之人,也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对她抱有警惕。为了云轩国本土的安宁,当妖月提出同行去天妖大陆的时候云如龙没有拒绝。但知道妖月是个危险的存在,当然也不可能轻易放任。
云如龙不知道妖月到底有多强大,他只知道若让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留在舰队中,必然是个巨大的隐患。
在出航以前,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场航海旅途中,势必会有此刻的一幕。
天行洲的搅局,只是让这个计划提前了而已。
船头处,天行洲转忧为喜,喜色渐盛,他只当是龙文牧在暗中说服了云帝。但不管怎样,连云轩国都站在了妖月的对立面,这是再好不过的局面了。
介于妖月的强大,他们八百人或许无法成事,但若整个云轩国都站在了妖月的对立面,那妖月纵有通天的本事,也再掀不起任何的浪花。
反倒是古袁满脸蜡色,嘴角不断的蠕动,明显还有很多的话想说。
“云帝,我以前认为你是光明磊落之辈,岂料你也是落井下石之人。我天月国与你无冤无仇,协助你等筹备此次航行,你今日之举,简直让天下人耻笑。”
古袁愤慨怒喝,天月国此行带的人不过数百,就算这数百人愿意袒护妖月,也不可能抗衡云轩国。
本以为云如龙是个坦荡之人,岂料航行还没开始多久就反戈相击。
“此行安危重不容失,若能拔除隐患,我就是背负一生骂名又如何?”云如龙冷淡的说,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
妖月是个危险的存在,云如龙就是因为太过明白这件事。妖月身上的秘密太多,而态度又摇摆不定,这样的人甚至不知是敌是友,云如龙岂能容她。
若她是友也就罢了,若为敌,后患无法估量。
古袁还想说什么,但看云如龙这样的态度,他久久说不出口。
再多的说辞恐怕都是徒劳。
一直是众人争论中心的妖月,一直是摆着旁观者的态度。直到现在,她才轻轻的叹息。
那声叹息很轻,却回荡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退下吧。”妖月说。
古袁诧异的扭头。
“我说,没你的事了,可以退下了。”妖月再道,语气稍微冰冷了些。
古袁咬咬牙,无奈的退到了一旁。
“你有个好奴才呀,妖月!”天行洲幸灾乐祸的道。他已经能够想象,云轩国所有人一起出手,让这妖女粉身碎骨的场面了。
当真风水轮流转,以前妖女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而今在这无路可退的茫茫大海上,她却成了众矢之的,当真是一大快事。
妖月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喜不悲的轻声道:“跳梁丑罢了。”
再转头向上方,望向一脸正色的云如龙。
“云帝,连你也急着杀我吗?”
云如龙不动声色的摇头:“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妖月浅笑:“想要知道我的秘密?我劝你,女人的秘密还是别深究的好,心带刺。”
因为面纱遮挡,云如龙也不知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带着笑脸。总觉得这女子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紧张的神态。
一直没有插话的龙文牧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靠了一步,警惕的打量着妖月。
长孙侯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问:“等会儿要不要动手?”
如果要动手,黑牢的众人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龙文牧压着声音:“看看再说。”
长孙侯轻声嘲笑道:“已经决定为敌了,竟还这么墨迹。也是,你就是个见色起意的人。以你的本性,舍不得动手了吧。”
龙文牧懒得理他:“我不是那样的人,别胡说。等下见机行事,还有,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他对妖月见色起意当然是不可能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要动手,龙文牧也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但有一点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觉得有点不对。妖月的态度不对,自己的感受也不对。
很奇怪,究竟哪里不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站在妖月对立面的时候,内心里总莫名的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就像头顶上方悬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来的闸刀。
像是一种血脉深处的本能,在告诉自己与妖月为敌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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