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喵妈妈燃起来了(物理)!(1 / 2)
第1章喵妈妈燃起来了(物理)!
“带——呜!”晏笑沉了下去。
“嫂子,出事了!救命啊!”带鱼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
他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传得很远,在满是游客的空旷海滩飘荡起阵阵回声。
带鱼觉得沈婕不可能没听见,但是也有可能真的没听见,至少她确实是没有作出任何响应的。
无论是没听见,还是分身乏术,就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
带鱼心里很清楚,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指望别人的。
就像你看到有人溺水的时候,打电话报警注定是来不及的。
这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虽然她有很多毛病,虽然她总是惹他生气,虽然有时候自己会怀疑,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可,她就这么在自己面前……
带鱼抱着脑袋,慢慢蹲了下来,内心被巨大的悲恸所笼罩。
他会游泳,也不怕水,他知道自己应该下去救人。
沈婕终于想起来卧倒,在沙滩上打滚,试图捧起沙子往自己的身上洒。
肖尧:“你行不行啊,你也没堡垒的人……”
是肖尧来救我了吗?
沈婕的眼眸中闪烁着与火焰相呼应的光芒,仿佛她与燃烧的世界已经融为一体。少女的发丝在热风中飘舞,有如烈火的余烟,站在燃烧的舞台上。
“我靠,波哥!”肖尧叫道:“你也在这吗?”
100只?00只?00只?他不知道。
“……6。”肖尧说:“心啊,怪超多的。”
“走了!”肖尧举起盾牌,一马当先地又朝包间门外冲去。
“呀!”沈婕惊恐地发现,自己也烧了起来。
“谢天谢地,阿弥……阿肋路亚。”肖尧说。
远处的一些shad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跑来,似乎是想要确认沈婕是不是死透了,如果没死透就补两爪。
在这个圈内,再没有任何shad是站立着的了。
玩火者必自焚——沈婕的脑袋里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句话。
shad也会贪生怕死吗?肖尧想。
对不起,天韵……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过是自我拔高,自我感动罢了——死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啊?为了保护女朋友的爷爷?嗯……差点意思。
如前所述,火苗舔舐着沈婕的丝袜,迅速在其上啃出一个个大洞,将每一个洞口的边缘都转变为焦黑色,并散发出令人不快的,塑料制品燃烧的气味。
少女感到有些羞耻。
为了做一个虔诚的好孩子(给郁老爷子看),整个夏令营期间,肖尧每天在傍晚时分都会和郁璐颖、沈婕一起来圣体室坐上一个时,因此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亲切的了。
不好!少女在心底暗暗叫苦,想要把裤袜脱下来,却已经晚了。
不,这是无线电的声音。
“嘿呀!”伴随着少女的一声娇叱,粗大的火圈从她的周身迸发开来,向四周推进,形成了一个以沈婕为圆心,半径几十米的圆。
少倾,又是三颗,这一次落点更远。
“我可能……不太……”肖尧吞吞吐吐道。
包厢里已经被肃清,走廊的另一头还有许多影子在虎视眈眈,想来是从那边无人把守的楼梯上来的,只是暂时没有靠近,好像都在等着别人先上似的。
少年一顿砍杀,将电梯内部清空,扶着郁保禄和郁特选进了电梯。
肖尧:“……不对啊,大羊还在走廊的另一头顶着呢?”
这些火焰窜得老高,发出比煤气灶还响的燃烧声,黑色的化纤往下不停地滴落,看上去就像许多液态的火苗在滴落,迅速地灼伤了少女已经完全赤裸的双脚。
火光中,沈婕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发射火球的身影的真身——那是一艘看上去颇为现代的巨大炮舰,那些火球就是从炮舰前甲板上的两座三联装舰炮所发射的炮弹。
列位看官可能大多数都没有烧过丝袜,但是假如你烧过任何塑料制品,你就会懂我在说什么。丝袜化纤的燃烧效果就和任何塑料制品一样,而且它还特别薄,因此就更“一触即发”起来。
“太近了,会伤到婕儿的。”一位同样上身赤裸,只穿着比基尼泳裤的少女两手遮着自己的胸部,坐在船上,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许多还在燃烧中的化纤余烬紧紧地“黏”在少女裸露的腿部肌肤上,好像与她的皮肤融为一体,持续不断地给予“爱的抱抱”。
“啊这……”
就在沈婕猜测那庞大的身影会是什么样的怪兽时,那巨大身影的方向突然闪起连续的火光,紧接着是和刚才一样震耳欲聋的轰鸣——三颗火球在空中形成了三根抛物线,越过少女的头顶,砸在了影群中。
“我的身体我有数,用也是杯水车薪,用在你身上,希望更大一些——圣体室往那边去!”
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右手的剑插在地毯上,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左手只剩下一半的盾牌则斜靠着饭桌的桌脚放着。
黑色的连衣裙和纯白的裤袜都被意想不到的热情所点燃——少女的全身都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凡事还都得靠自己。
“你有办法的话照顾一下自己的伤啊,”肖尧惊叹道:“你的腿还在流血呢。”
得救了……
如果shad大军一路追击自己抵达海岸边,会不会反过来给带鱼晏笑他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不是沈婕一贯喜欢的故事风格——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开始期待起有一位白盔白甲白马的大英雄脚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抬手清扫掉这些顽敌,解救自己,再将自己横抱到马上,温柔地告诉自己“没事了没事了”,掀开面罩,露出肖尧的笑脸。
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遍整个海岸,痛苦和绝望交织在她的声音里。
“爸爸,你那边怎么样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郁特选的方向传来。
“大哥,你把爸爸扶上,肖尧,你来开路,去底楼的圣体室,你应该认识吧?那里应该安全,我正在赶过来。”郁波命令道。
郁保禄一把推开了圣体室的门,背着老爷子自己闯进去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郁爷爷,”肖尧也一边咳嗽一边说:“这种话,休要再提起……我……”
我们用鲜血捍卫荣誉,肖尧念念有词。
那些shad靠近了,更近了。
欸,这就是我每天都要来的圣体室,肖尧想。
那些破损的织物边缘凌乱地卷曲,袜子的材质被磨损和摩擦,现在只是一堆凌乱的线头和不完整的纤维。
不,他妈的,这不重要,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对不起,肖尧……
尽管他的状态依然不太好,但老人的舍身相助还是让他感到十分温暖。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李腾老师所讲过的“哈丁之战”——溃败的十字军在哈丁的最后战役,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敌人,骑士们无一人投降,坚守到流尽最后一人最后一滴血,以生命捍卫真十字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