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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围炉煮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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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拾对她是有同情的,她和自己一样,都是那体质特殊之人呢!

“喝了吧,一会要采血,喝了才有力气。”寒鸦拾将药碗递给她。

岁锦接过,她自然知道采血是什么意思,手腕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让她不由有些后怕。

递过药碗的那双修长却又苍白的手,往上望去,那手腕上有着同样的疤痕,已然愈合,但疤痕却是没有淡去。

寒鸦拾收回了手,走到药台上准备着薄刃和碗,眼中闪过不忍,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

无锋深处的首领房间中…

上官浅端着一碗药站在点竹的身后:“师父,该喝药了。”

点竹咳嗽着,声音带着沙哑:“放那里吧,无锋之中最近似乎有些传闻,你可知晓。”

送仙尘虽然没有送走点竹,但也让点竹受到了重创,嗓子被毒的粗噶,身体也大不如前,虽然有百草萃,但因为强行压制而毒入肺腑的毒素,却是解不了。

只能慢慢养着…

“只是一些谣言罢了,寒鸦已经暗中将传播谣言者解决了,师父莫要担忧。”上官浅低垂着头,语气带着诚恳,看不出丝毫慌乱。

“那就好,你之前所说,宫门内乱,可有计策了。”

“师父,这就要看那个留在宫门的魑了,她的任务,不就是绘制宫门云图吗?”上官浅顺着点竹让她坐下的手势,坐在了点竹的对面,淡笑着说道。

“你果然聪明,不过,宫门之中,可不止一个魑!”点竹端起桌子上的药碗,眼中幽暗不明。

上官浅眼眸微垂,假意露出惊讶之色:“还有?”

“这些你不用知道,帮我盯好寒鸦肆,我总觉得,他最近,心思不在无锋。”点竹喝完了药,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

“是!”

上官浅将托盘拿起,行礼告退…

穿过昏暗幽长的走廊,路过训练室时,就见寒鸦肆靠在一个廊柱上看着她,她目不斜视,走了过去:“最近最好安分一些,首领已经注意你了。”

擦肩而过时,上官浅的声音传入耳朵,寒鸦肆挑眉,手中转着匕首,不屑道:“首领不是一直在注意我吗?自从我上次从宫门回来,首领就一直派人监视着我,怎么,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上官浅脚步微顿,转头声音冷然:“你想死的话,别带上我。”

说着,眼神往角落微动。

寒鸦肆自然注意到了,勾唇一笑:“自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锋,可从来都是孤鹰。”

“知道便好!”上官浅说完便离开了…

密室之中,

一轮明月透过窗…

上官浅和寒鸦柒对坐在茶桌旁,那托盘被放到一旁,上官浅喝了一口茶,等着寒鸦柒开口。

“如何了?”

“首领并未察觉,二姐的毒,有点意思,就是,有些慢了…”

“浅浅,万不可掉以轻心,稳中求胜。”寒鸦柒的表情带着不常有的认真。

“自然,毕竟棋,要慢慢下,才有意思,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上官浅呼吸微沉,眼眸中满是恨意,拿着茶杯的手握紧,这虚与委蛇的日子,每一天都让她觉得恶心。

“浅浅,一切有我…”

上官浅抬眸,对上寒鸦柒带着心疼的眸子,勾唇一笑。

那一轮明月透过窗,照进了桌上的茶水中,也照进了宫遥徵的酒杯里…

宫遥徵不知不觉的喝了很多杯,有些微醺…

有点上头!

宫远徵欲言又止,宫尚角眉头微蹙一把将她手中刚倒满酒的酒杯夺下:“你醉了!”

宫遥徵脸上泛起了桃红,神色有些迷离,摇了摇脑袋:“不可能,这点酒…”

正说着,脑袋有点不堪重负的一晕,宫尚角连忙用手撑住她的头,手指不经意间碰上她巧的耳垂,眼眸微深…

炉上煮着酒,房间中酒香四溢,宫尚角觉得,他可能也有些醉了…

宫远徵一惊:“姐!”

宫遥徵撑起脑袋,摆了摆手,气呼呼的:“没事,一定是今日的头饰太重,脑子不堪重负!”

宫遥徵明显有些胡言乱语,眼前的远徵弟弟都变成了两个。

“远徵弟弟,你怎么,学会分身了?”

宫远徵:……

“姐,你醉了,别喝了,我送回去睡觉吧,再不睡明日你要头疼一天。”宫远徵说着,便要将宫遥徵搀扶起来。

宫遥徵挣扎开来:“不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酒量都是锻炼出来的,好不容易今日我过生辰,你须得听我的,坐下!”

宫遥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宫远徵按坐在座垫上,还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拿起刚刚被宫尚角夺下的酒杯,碰了一下:“干杯!”

宫远徵无奈,求助般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眼疾手快的将宫遥徵手中的酒杯再次夺下,在宫遥徵和宫远徵惊讶的目光中,将酒一饮而尽,拿起桌子上已经见底的酒壶晃了晃:“没了,别喝了。”

宫遥徵看了看宫尚角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他唇角的酒渍,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的伸手将那酒渍抹去,将手指放进了自己口中,轻舔了一下:“还有!”

空气瞬间安静了…

宫尚角脑海中有根弦炸开了,喉结滚动,阿遥她,刚刚……

宫远徵也被这一幕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拿不住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宫遥徵此刻酒精上脑,脑子里一片浆糊,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做的有什么不对:“酒没了,我唱歌给你们听吧!”

“日暮灯影落,一点心上墨……同手同足,同骨同泽,如何能分你我~”

再次听到这首歌,宫尚角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旖念:“远徵,你姐醉了,带她回房。”

宫尚角说着,站起身,便要打开房门,这屋中有些燥热,需要通风。

就在宫远徵刚要拉起宫遥徵时,门外传来侍卫慌忙的通报。

“徵公子,不好了,药房之中落叶蝉的幼虫,好似不动了!”说话的是照看药房暖室的侍卫。

宫远徵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落叶蝉的幼虫,不,不动了!”侍卫说话的声音渐低。

宫远徵明显有些焦急,他看了看手中唱累了睡过去的姐姐,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哥哥。

“哥…”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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