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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夜莺啼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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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说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进了宫远徵的心中,他看了看软榻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了的宫遥徵,确实,他没把握!

“是我错了!”宫远徵只好低头认错。

“错错错,错什么错?错不了一点儿!”宫遥徵的声音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宫尚角在质问远徵弟弟,努力醒来给弟弟辩解,声音虚弱,还带着点沙哑。

“是我骗他来的,让他以为这西楼中有无锋刺客,这才答应我进来一探究竟。不关远徵弟弟的事,就算有错也都是我一个人的,更何况,哪错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宫遥徵揉了揉尚且有些疼的头,义正言辞道。

宫尚角见她这个样子,还不忘护着宫远徵,眸色稍缓,但还是厉声道:“一个女子,逛青楼还没错吗?”

宫遥徵站起身来,扶了一下软榻的边缘,身体有些虚软,宫远徵连忙上前扶住:“姐姐!”

宫遥徵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转头对上宫尚角那暗沉的眸子,那漆黑的眸子中似有波涛汹涌。

宫遥徵咽了咽口水,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这青楼,男子逛得,为何女子逛不得?我就不信你宫二这些年没逛过青楼!”

“再说了,这西楼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还有人给我吃了不成?就算是虎穴,我这不也是为了宫门,来钓虎子了嘛!”宫遥徵示意了的看了一下那正一脸看戏的燕郊,手指微动。

燕郊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扳指,站起身:“宫二姐说的没错,如今我和宫二姐可是朋友,西楼与宫门,有着共同的敌人!”

宫尚角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目光微沉…

半晌,他站起身:“随你吧!”

大步离开了房间,背影有些许落寞…

“哥!”宫远徵见状追了上去…

宫遥徵失去了支撑,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柱子,燕郊本来想扶,但一想不合时宜,见她稳住了身形,微微松了口气。

“不去追?”燕郊戏谑的看着宫遥徵,这场闹剧,来的莫名其妙,散的也莫名其妙,这宫门,有点意思。

“不是追出去了一个了吗?你看我像是有力气追的吗?”宫遥徵有些无语,都走了,走了好啊!

燕郊上前:“要不,燕某勉为其难扶你一把?”

宫遥徵看了看眼前这狐狸精一般的男子,移开了眸子,不行,多看一眼都要被吸了精气。

她摆了摆手,扶着柱子缓缓坐下:“不了,我歇会就好,刚刚起来猛了,有点晕!”

“还有,你这楼中进了老鼠,确定不清理一下吗?”宫遥徵意味不明的说着,让燕郊的眸色微变。

而宫远徵刚追出去就不见了他哥的踪影,一楼传来惊呼声,他下楼,便见宫尚角掐着那花魁的脖子,眸中满是杀意。

夜莺挣扎着,想说话又说不出,一旁的侍从想阻止,但是被宫尚角挥开了。

宫远徵微怔,他哥今晚是有些戾气在身上的。

“哥,你再掐她就死了!”宫远徵出声阻止。

宫尚角一把将夜莺扔到了地上,刀尖指着她的脖颈:“那果酒是你送去的?”

夜莺咳嗽了两声,眼中满含泪水,楚楚可怜,我见犹怜:“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那刀尖又近了几分,夜莺这才看到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是,但我只是单纯的送了酒而已,可是那姑娘出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就连宫远徵都变了脸色,这人有问题!

宫远徵勾唇一笑,笑的危险,他上前,一个药丸就强行塞进了那夜莺的嘴中,在她穴道上点了几下,让药丸滑了下去。

动作之快,让宫尚角都微微挑眉。

夜莺连忙扣着喉咙,想把药丸吐出来,但是药丸已经进了肚子里,她扬起那张绝美的脸,此刻脸上已经没了半点娇媚,而是恐惧:“你给我吃了什么?”

随即,她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啊!”

宫远徵蹲下身,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一脸厌恶的看着她:“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否则,这毒药便会让你肠穿肚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莺此刻疼的说不出话来,她想咬破口中的毒囊,但宫远徵勾唇一笑,眼疾手快的卸了她的下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此处隐蔽,没有客人经过,否则一定会尖叫出声。

宫远徵戴上手套,用刀尖将夜莺口中的毒囊挑了出来,扬起了一抹笑:“哥,她是无锋!”

无他,这种毒,是所有无锋刺客在出任务时都会藏在牙齿后的,以便暴露后直接自杀。

这些年,无锋在研究宫门,宫门同样也在研究无锋!

那侍从也有些懵了,夜莺姐姐是无锋?

血夜当歌,夜莺的眸子暗垂,她是无锋没错,但这些年,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公子的事情,除了这次…

她得知了今日公子待客,其中还有一名女客,从公子的贴身侍卫口中得知,是宫家的人!

她背过宫门的信息,无锋从这些年宫门采办食材的蛛丝马迹中获取的,宫门嫡系的喜好禁忌,而宫二姐的禁忌中便有,白桃!

当然,宫二姐白桃过敏这件事,还是宫门那个纨绔说出来的……

刚好,酒窖里的果酒酿好了…酒中虽然有白桃,但是却被杨梅的果香掩盖住了…

但是过敏不会死人!

这些年,无锋总部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她需要做点什么立功,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宫二姐的事迹在无锋中传的沸沸扬扬,三个寒鸦大人折在她的手中,她若是能因此验证宫二姐的弱点,便可以继续为公子在无锋中斡旋了!

但没想到,竟然就此暴露了!

随着一道身影从燕语阁的顶楼缓缓落下,燕郊带着宫遥徵飞身而下,落地时,宫遥徵差点没站稳,燕郊微微扶了她一下。

宫尚角的眸子闪烁了一瞬,后又沉了下去,压下心中的不愉,妹妹大了,情窦初开了他也管不着,这燕郊勉强还能入眼。

如果真如远徵弟弟所说,在十几年前被抄家了的将军府,那可能真的和宫门脱不了关系,他那时还,但隐约知道那段时间,父亲和几位叔伯夜不能寐,但江湖之人不能插手朝堂,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暗狠无锋的艰险狡诈。

夜莺见到燕郊时,眸子微亮,但又低下了头,她不能让公子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姐姐!”

“阿遥!”

得,这兄弟俩这才发现丢了个人!

宫遥徵不想搭理他们,她走到夜莺面前,啧啧两声:“远徵弟弟,你这也太狠了,快把人姑娘下巴装上,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可惜了!”

宫远徵上前,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几下,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咔嚓声,下巴被恢复了原位。

燕郊目光沉沉的看向夜莺:“你当真是无锋?”

夜莺点了点头,抬起眸子:“所以,公子要杀我吗?”

燕郊没有说话,而是一反常态的向宫尚角行了一礼:“宫二先生,今日之事,确实是西楼的问题,但此人是西楼之人,还请宫二先生交由西楼处置!”

宫尚角则是看了一眼宫遥徵,意思是你发现的,你决定!

宫遥徵看了看这无锋,那眼中对燕郊的爱意那么浓,一看就是个恋爱脑,他们西楼自家的事,宫门还是卖他一个人情吧!

“自然,不过我在西楼遭了这么大的罪,西楼给点赔偿不过分吧!”宫遥徵替宫尚角回答了。

“宫二姐请说!”

“那水中的宝石,全部给我打包送来,可好?”宫遥徵指了指那庭院中流水中那波光粼粼的宝石。

燕郊眼中满是宠溺:“宫二姐想要,燕某自当奉上,不过这水中的品质不好,到时我给你送上十箱品质上好的宝石可好?”

宫遥徵的眸子微亮,看着燕郊都顺眼了许多,孺子可教也!

这大腿…不,这朋友她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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